霍重山拍着江淮僵硬的肩膀，善意叮嘱道：“契约生效了，你跑不了的。”
“哈”，江淮慢慢抬起头，牵强的笑着看他，活脱一副被猜中了心思的模样，紧接着又发自肺腑的真诚说道：“可我真的不会收鬼。”
“没事。”霍重山安慰着江淮，“用你的真诚感化他。”
......
“我去你大爷的。”江淮在心里骂着，也明白了这个什么破主任摆明了就是不想他好过。
但强权在上，他也只能忍着内心的不满，洋溢着尴尬且温和的笑容问道：“要是能用真诚感化，估计，也就不会成为恶鬼了吧？”
“当然”霍重山点头肯定，微笑说：“这不就看你的本事了吗？”
“呵”江淮笑了一声，“您真是太看重我了。”
内心瞬间开始懊恼起来：就知道刚才那个契约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可谁知道是这么个破玩意儿，这下好了，横竖都得死。
但如果，最后没收到鬼会怎么样呢......
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，要不然在外面晃荡三个月，然后说自己实在没这个能力？
“我果然机智。”江淮心中窃喜，肯定自己“这么多年，没白活。”
“别想那些歪门邪道。”霍重山紧盯着他，带着股压迫人的气势，“只要你三月之后没有完成与我定下的约定，便会彻底消失，化为烟雾。”
气氛跌至冰点，霍重山也无心再与他掰扯，转身便消失在眼前。
可那句化为烟雾却一直环绕在江淮耳边，久久不能消散......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江淮的神情才有一丝动容，讥讽道：“化为烟雾？”
合着自己就跟刚才那张破纸一样呗？
熬着长大，结果死了；认了当鬼，结果还是不能好过。
还真是命如草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