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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小姐,帮帮我吧。”
掷地有声的话语,温良恭俭的声音。
救护车有条不紊细微地颤动,白花花的灯光像梦一样,骆安娣漫长地呆滞,仿佛整个人都与失血的指尖一并麻木了。
霍然感到冰凉的水滴落额间,抬手去摸才发现是错觉。
不论鼻子还是眼睛,统统都是干燥的。
抵达急诊楼,医护人员手疾眼快推着身为病患的苏逸宁下车,骆安娣跟在后面,有人上前来催促过缴费,她应付完才往里面走。
救助,帮忙,伸出援手。
脚步是突如其来放慢的,不寻常的感觉从肠胃深处涌上来,拼命抑制,却无法阻挡。
“呜呃——”骆安娣掩住嘴,身体被呕吐欲促使着前倾。
理应不是食物中毒,也没有怀孕迹象,她剧烈地眨起眼睛,浑然不知自己为何如此。
护理师找到她,将她领到病房外由医生说明情况,结束后才进去。
已经包扎过伤口,苏逸宁卖力地支起身,出声说道:“骆小姐。”
不知道是自小优渥环境的耳濡目染,亦或是纯粹的基因优越,男人长着一张矜贵的面孔,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一种哈姆雷特式的忧郁。
能令他烦恼的事绝非一日三餐、安营下寨,他也从未缺衣少食。
苏逸宁每天为之奔波的辛苦并非吃穿用度,而是更加高级和精致的存在。
然而,骆安娣也不能说完全不理解。
他说:“等一下警察会过来,好像也和商场联络过了,不是在公路上,所以应该不会往危险驾驶那边判定——”
她看着前方。